堂主命我喂你服下的,说是兴许用得上。”
他应了一声,顺从地吞咽,丝毫不多问用处。
身上冷得很,熟悉的疼也自骨头缝里慢慢攀爬出来,叫他无意识呼吸渐重。
暗十五将瓷瓶收好,顿了顿又宽慰道:“尊上已命几个暗卫留在石室中,此地......不只有你一人。”
暗道尊上当真是思虑周全得过头,连这也要顾及到。
暗七似有些窘,微偏过头去又应了一声。不知是否是药性的缘故,困意如同沼泽将他吞没。他强撑着迷迷糊糊听了几句,眼前便黑了。
空茫苦寒,如同坠入深渊。
人群仍在僵持。
元诩叹了口气,劝道:“此事紧急,道长也知暗阁规矩重,与道派诸多不同,还是照殿主所说的行事吧。”
听他一席话,段清陡然放下高悬了许久的心——看来不是因疑心尊上而来。
慧尘冷哼一声背过手,不情愿地开了口:“崆峒几位长老赶来的途中横生变故,一人遭难,恐怕与邪祟势力有关。其余长老恐要耽搁几日,传信来命贫道先审,切不可放过鬼王爪牙。”
灯烛下,每个人的眉目都晦暗不明,眼睛黑不见底,空洞洞的,带着莫名的阴森诡谲,不知谁正披着一层皮置身事外。
“既是鬼王爪牙,道长来寻尊上作甚?”段清面色不豫,压下心内的不适感,朝他们踱了两步,“莫非道长以为那暗卫是鬼王的人?”
人群中冒出道声音:“鬼王祸害中原武林,手上性命甚多,那暗卫真实身份为何恐怕不是殿主一人得以说清的,依在下看,当审。”
此言一出,附和者一片。
段清朝声音的出处瞧去,是个方形大眼的汉子,背着把剑义正辞严,撞见他的视线后立即目光闪烁,不知是剑庄还是剑宗的门人。
“贫道已照你所说知会了你,莫非还不能进去?”慧尘脸色阴沉,终于忍无可忍,略眯起眼,“殿主莫要欺人太甚。形势严峻,若尊上怪罪了,殿主恐怕担待不起。”
段清略略算了时辰,尊上大约快到了,只要再拖一拖便好。
肃容道:“并非是在下有意为难,实是尊.......”
“何事喧哗?”
一道低沉嗓音自背后传来。
堵在院外的人纷纷抬头,正好瞧见一人从容行至,黑袍束发,态势极为孤高雍容。
“见过尊上。”
段清心下微松,恭敬地垂首朝来人行礼,躬身退到一边,暗卫纷纷跪地。慧尘顾不上同他告段清的状,只想将此事尽快告知,听从长老意愿当下便审。
“贫道有些急事要同尊上知会。”
昏迷着的苍白暗卫紧闭着眼,唇色青紫。
一桶冰凉的水猛然泼了满身,他被骤然激醒,本能得死死蹙着眉,大口急喘,蜷缩得像一条濒临绝境的鱼。
“......血肉之躯总会怕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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