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短衫的小伙计端上一盘冒热气的大馒头来,排的整整齐齐,又呈上两碗热粥。
宁绮青恨恨捉起一个往嘴里塞,不满地嘟囔道:“你总是说我!昨夜明月说此次去君家多得是端庄女子,你......你就是想成亲了是不是?!”
说着眼里真的含了两包泪,委委屈屈。
“宫主!”明月连忙跪下,“属下多嘴了。”
宁谦流没想到她能把话题扯到这上头,一时哭笑不得,命明月起来。
对宁琦青安慰道:“这是什么话,你一日日的净胡思乱想!”
“不过绮青已是大姑娘了,总是要成亲的。君家还邀了各路豪杰才俊,若是绮青喜欢谁,哥哥替绮青提亲,让琦青嫁个如意郎君。”
顺手倒了杯热茶到她跟前,怕她噎着。
小姑娘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啪嗒把馒头丢在桌上,急急扯了哥哥的手:“绮青才不要别人!绮青不成亲!”
宁谦流被她摇来晃去,只得同她讲道理。
瞥见另一桌,谢孤舟一直哄着身侧那个再用些,目光温柔和暖。实在觉得莫名其妙。他明明寡言少语得很,今日却这样有耐心。
暗九站在身后,说是服侍,也不过是看尊上伺候暗七用膳罢了。
谢孤舟见那人自暗九来后便紧绷得厉害,知晓他羞窘,不想在旁人跟前失了规矩。但凡问他便拿“属下餍足”四字作答,叫人拿他无法。这般哄几句吃两口,也不知饱了没有。
“再去寻些糕点带上。”碗里的粥见了底,他放下玉勺吩咐道,“莫要太甜的,归汜不喜。”
喂他用了几次膳,总算摸出些规律。叫宁谦流一行人看直了眼,无非是因尊卑二字。
“......是。”
身后那个回过神,长睫低垂,低着头福了福身退下,背影略带几分仓皇。
暗九浑浑噩噩买了些清淡糕点,又听掌柜说如意糕甚是有名,想着尊上许会喜欢,便也捎了一盒,提在手里往回走。
这般费尽心思来到尊上身侧,原以为近水楼台,日日红袖添香,亦可为尊上添衣束发,便如同举案齐眉的夫妻,终能打动尊上,可未曾想尊上竟已无故偏爱起了旁人。
虽说应只是一时宠爱,眼见着心悦的男子对别人温言软语,也够教人伤心了。
说起夫妻,若尊上是她夫君......
她忍不住低头一笑,眸光羞怯温柔。
客栈木桌旁已无尊上,零零散散坐着方才下来的公子,小二忙前忙后,端茶递水。她一言不发上了楼,见门紧紧阖着,记着暗卫殿教的规矩,不敢擅自敲门,得体地候在门外。
知晓尊上在里头,心便跳得急。
等了许久尊上才出来,暗七穿着同他一样的外袍,两人于袍袖处相缠,门口已静静停了一乘马车。
她自是敛了神色跟上,一同下了楼。
正有许多人用着膳,只见一人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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