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到僻静些的街巷,尊上突然吻了吻他鬓角。
归汜一惊,下意识想退,待反应过来那人是谁便再舍不得远离,只得僵硬地被人搂了满怀。
那人低低一笑,笃定道:“我同她们说话,你不高兴。”
一字一句听得清晰,定了他的死罪。
似被生生扯下最后一层皮,他愣怔一瞬,浑身血液都凉了。
“属下不敢!”
挣扎着用力跪下,急惶惶仰着脸去瞧尊上神色,仿佛那力道即是他的忠心。
谢孤舟抱他一贯小心试探,并未用力,竟真被他挣开了。
“属下不敢生出非分之想,求尊上......”
膝盖狠狠磕在地上,那人抬着头,眼里露出些惶恐惊惧,似乎想再求什么,像哽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那一截颈项柔韧苍白,教人可以想见黑衣下是如何修长有力的肌理,锐不可当。
此刻却自发拔了爪牙,怯懦脆弱得紧。
“归汜!”
他像被人在心口攥了一把,连忙将他抱起来按进怀里,紧扣着腰腹安抚地亲他发顶,又蹭过额头,往复轻拍他背脊,后悔之意漫卷。
“无妨......无妨。”
那人僵冷得厉害,他抱得更紧几分,低头亲他后颈。
他从来便知晓那人怕是死守规矩,因着身份分外矛盾敏感,却不知竟有这般大的反应。亲着搂着哄了许久,那人方有些放软了身子,总算是喘过气来的样子。
归汜一贯冷清寡淡,垂下眼再看不出情绪。低低告了罪又谢了恩,呼吸渐渐平缓了。
二人回去时,他脸色还有些白。
客栈屋外已有人等候多时。素白罗裙,鬓边一支玲珑玉钗,光洁莹润。静静对着漆黑房门发呆,小巧的穗子荡在颈侧,愈显肤若凝脂。
见尊上信步而来,她盈盈下拜:“秋娘......暗九见过尊上。”
知晓他不喜是非,还刻意将声音压低了:“听闻尊上将属下调回了暗阁,属下喜不自胜。殿主说尊上欲往君家去,属下心细,或可伺候一二。”
谢孤舟允了,点头命她下去。
归汜大约想在旁人前守主仆之礼,退后了一步,将头垂得更低,敛了目光一副谦卑模样。
“可好些了?”
他最见不得他如此,不许他再退,将他牵到身侧推门进屋,扣了他手暖着。
归汜震了震,规矩道:“属下无恙,牢尊上挂心。”
暗九正听到这两句,愣怔地抬头看了一眼。尊上一贯强硬,主从有别,便是同她宽宥些,也多少带了些疏离和凉意,从未有过听用这般温存的言语。
竟有些......竟有些无措讨好的味道了。
可那分明是个苍白寡淡的暗卫,瞧着眼睛走势冷冽,风韵不足,不像是能得尊上挂怀之人。
恐怕是她听错了。
月至中天,两人同榻而眠。
紧贴着尊上胸膛,归汜依旧有些神思恍惚。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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