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向那个方向。
在流光溢彩的人群里，那道身影非常出众，他们背着光，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
于姜雪而言，他们走来的步伐，是凌迟。
姜雪唇色苍白，颤着手接通电话。
那边是同样的嘈杂，几秒后，男人的声音清晰而诡谲。
他慢慢的说：“姜雪，好大的胆子啊。”
姜雪的手机摔在地上。
也许是对她太好了，姜雪都快忘了韩家豪真正发起怒来的模样。
走近了，清楚看见男人的脸上携带的情绪。
冷漠，阴沉，却带有一丝笑意，偏偏是这抹笑，让人胆寒到骨子里。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惧。
姜雪甚至顾不上捡起地上的手机，韩家豪和她对视的眼神容不得她逃避。
这个男人时刻都得到了太多注视，很多情绪他不会直接表达在脸上，但此刻姜雪看着他的眼睛，浑身寒凉。
昨日种种，如同重现。
同行的果然是秦书，姜雪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刚刚的女人眼熟了，她就是秦书！
她拥有可以出道的颜值，桃花眼上翘，看着就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她身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惊讶的对她喊：“漂亮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姜雪一言不发，胸口起伏着。
实际上，她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要骂。
她不接话，秦书也不气，带着孩子在一边坐下，旁若无人的吩咐：“让人去给恩恩做碗面，他饿了。”
“秦姐……酒吧不做面。”
秦书懒懒的抬头：“你说什么？”
“我马上去。”
这下是，不能做也得做了。
在灯红酒绿中，光影在她脸上变化，她的眼里只有孩子，终于看了姜雪一眼，懒洋洋的：“我们是不是见过。”
姜雪呼吸一紧，“……嗯。”
“想起来了，在派出所。”秦书一笑，眼角有一丝的细纹，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姜雪攥紧手，恨不得堵上耳朵。
卡座上的几个人见了秦书和韩家豪连忙起身问好。
姜雪身边的男人意识到不对劲，看看韩家豪，皱着眉，提前解释：“我和姜小姐是朋友关系。”
韩家豪抱着手臂笑：“有什么可误会的，你们刚刚拥抱我可看见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更何况，姜小姐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不是吗。”
“非常优秀”四个字，韩家豪是咬着牙用力说的。
姜雪下意识往前一步，只看着不露山水的男人。
韩家豪不看她的眼睛，拾起桌上一包烟，抽出一根夹在指尖，立刻有人上前给他点上。
灯光落在姜雪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里面闪烁。
没有人看见，在桌底下，韩家豪指尖衔的那根烟，此刻正烫在姜雪的裙摆处，烫坏了这套衣服，火星也烫到了女人细白的皮肤。
姜雪整个人都在抖，眼泪当即要掉下来，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并且一声不吭。
韩家豪终于看了她一眼，讥诮的赞赏。
他的手下从来没有留情这一说，在烫得深了，烟头灭掉时，秦书状若无意的开口：“你可能不知道，新娱快被碎月收购了，我听说姜小姐的跳舞非常厉害，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能够看见你独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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