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菀清逐渐平静。
只是方才听过看过的，彻彻底底印在心上挥之不去。
“喝点水，缓缓。”曲管家递来热水，苍老的声音满是心疼。
曲菀清没接，而是不断呢喃着：
“叶……珈……一……”
“他叫叶珈一？你说……是他吗？”
“别想了，我帮你查，乖，先喝点水，睡一觉。”曲管家将放了镇定剂的水又往前递。
突然，曲菀清像是发了疯，一把怕掉，玻璃杯摔碎，一地的锋利碎片。
她却感受不到疼似的，摸索着直接压在碎片上，往前够座上的手机。
曲管家咬着牙，深知小姐又犯病了。
这个时候，反而不能打断，不然只会换来更歇斯底里的疯狂。
曲菀清动作颤颤巍巍，眼前的一切都在转，天旋地转的，让她发昏。
只是，心中偏偏一口憋住，卯着劲非要拿到，掌心蜿蜒流了一片红也毫不在意。
颤抖着指尖，半天，终于找到陆瑾川的号码。
拨通，那边却是对方正忙的提示音。
曲菀清咬着牙，濒临爆发边缘，突然曲管家安慰，
“太子爷许是在忙，我们等等，再等几秒！再打遍？”
曲菀清眨眨眼，水光的眸子像是挣扎什么，不知听没听进去，反正半天没动作。
隔了秒，电话响起。
是陆瑾川拨了回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吗？”
终于找到主心骨，疲软的身体勉强找到支点，曲菀清声线颤抖着道：
“你……你查到……我的恩人了吗？”
陆瑾川那边顿了秒。
没说话，只委婉道：“技术部门恢复了份新出入名单——”
没说完，曲菀清便咬着牙迫不及待道：
“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名字叫叶珈一的？”
这下是陆瑾川彻底沉默了。
他其实要更早前就恢复了那份名单，正是碍于叶珈一的名字居然也在其中，才一直犹豫着没给。
就曲家这一个两个的疯子，当曲家恩人这事，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原本想着压一压，等查清楚再看。
没曾想，曲菀清居然单刀直入的直接问了姓名，还问的正是珈一。
陆瑾川斟酌：“还没有调查清，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了e国，一定会有最准确的结果”
“你只管告诉我，有没有叶珈一！”
“……”
“所以，是有……对吗？”
听着陆瑾川的沉默，曲菀清咯咯地嗤笑，下一秒，随着优美的抛物线弧度，连手机带陆瑾川没说完的话一起和屏幕被玻璃划地四分五裂。
“果然……真的是你……我就说，我的直觉不会错的……”曲菀清喃喃道。
又哭又笑，一时分不出喜怒。
也难怪是太子爷也会顾及几分的曲疯子……
奢华，迷乱。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雪茄的气味。
昏黄的灯光打转，耳边是咚咚咚的重金属音乐，男男女女搭肩挽腰。
掩藏在面具下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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