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同的脸上。
学习生活远比想象中要枯燥很多，下雪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也成为了他们生活里的惊喜，好像上天送给他们的礼物，给他们枯燥无味的生活添上一抹色彩。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后，整个班的同学都发现下雪了。大家都高兴地欢呼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宋一程想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编程学校上课的严铭，赶紧把书包一收拾，跟舒蕾说了一声，提前走了。
侯海抬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沉默似海。
他很快又将头低下来，看向桌上的课本，重新满头奋笔疾书。
从前那个张扬的、明朗的、好像一颗小太阳似的男生终于在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里得到了改变。
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开始对念书产生动力，那些难缠的、无聊的题目成为了他苦闷情绪里唯一的发泄。
苦闷无处发泄，只有把一腔精力全部付诸在学习上面。
莫起联从他身后走过去，朝三六二班走去。这条路是他在一中走过的最多的路，比上学放学的那条路还要多。三六二班的人见到他已经完全不再惊讶，甚至就跟看到自己班的人一样，常常露出一种寒暄式的眼神：你来了。
他都没有让人叫启云，直接自己走了进去，在启云前面的空座上坐下来，手肘抬上去，架在启云的课桌上。
启云头都不抬，轻声说：“你今天来又想要干什么？跟昨天一样抢我的作业本吗？”
“不抢。”莫起联淡淡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时他都是狂拽酷炫的，今天的语气竟然就好像从浓妆淡抹变成了小家碧玉，淡得不可思议。
启云有些讶异地抬起了眼，“你……”
莫起联冲教室外面努了努嘴，说：“下雪了。”
启云转头看向窗外。
是的，下雪了。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今年的雪大不大。”
莫起联：“为什么问这个？”
启云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不知不觉竟然跟莫起联说了话。
但莫起联在问，他也不好继续装高冷。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以前在乡下住，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凑到一块打雪仗。”
“打雪仗？”莫起联好像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一样，眼睛里划过诧异与惊讶。
“你没打过吗？”启云是真心实意地好奇。但是莫起联却认为启云这是在瞧不起他，立即脖子一梗，“谁没打过！”
他说完后，有些心虚地咳了两下。
他似乎还真的确实没有打过雪仗。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没什么朋友，启兰他们几个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只是他又有一点特殊和不同，一直在跳级，反正家里人也不怎么管他，任着他自己玩，建了个化学实验室，花钱支持他做实验，一路到现在，竟然也让他真的弄出了个名堂。只不过，代价和牺牲似乎是他从来没有过属于孩子的那种天真烂漫的年纪。
想想，还真是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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