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静，语气也是：“觉得我可怕是吗？”
可此刻程弥却没再去听这句话了，因为她发现了司庭衍异样。
司庭衍像终于忍耐不了，右手摸上心脏。
她目光久久没从他眼睛上离开。
“司庭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什么时候有的这些念头。
程弥从左边口袋摸出药瓶，边问：“几片？”
然后就被司庭衍自己抢走了。
忽略苍白脸色，他看着和平常人无异，甚至连神情都看不出几分端倪。
“司庭衍。”程弥叫了司庭衍一声，一手去摸他脸。
出租车在居民楼下停下，她却没去推车门，一只手在穿自己身上的外套上摸索。
司庭衍像是知道她在做什么，双唇已经有点苍白：“在左边。”
前面司机发觉不对劲，从驾驶座回身：“要不要现在开到医院去？都吃药了，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啊。”
程弥对司机笑了下：“师傅，能不能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
司机连忙点头：“怎么不可以，当然行。”
他冷静打开药瓶。
程弥问：“不用水？”
司庭衍没回她，吃药时只喉结稍微滚动一下，冷漠得不行。
本来想过去扶司庭衍，可他竟然走得比她还稳。
程弥刚从车上下来那会，脚刚碰地一阵浮软。
——
可司庭衍却递钱给司机，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程弥见状便也推开车门下车，刚下车便一阵风过来，长卷发糊上她脸。
程弥边往司庭衍那边走，边伸手将头发掳去脑后。
后颈微仰，靠在沙发椅背边沿上闭目养神。
月光透过玻璃门从阳台进来，在司庭衍脸上落下一层莹白。
像只要指尖稍微一碰，便会碎掉。
两人一齐回到楼上，家里一片漆黑，早睡司惠茹并不知道今晚发生的这些事，也并不知道他们都出去了还没回来。
程弥进门后，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给司庭衍。
司庭衍在沙发那里，即使靠在椅背上，身板照旧笔挺，一边指节搭在旁边扶手上。
沉默看一会后，她走去沙发那边。
像是感知到什么，司庭衍睁开了眼，也看向她。
程弥快到沙发边时，边走脚后跟边轻落下高跟，爬上沙发。
眼睫在他眼底落下一层阴影，鼻梁鼻尖很挺，薄唇已经回来一点血色。
冷色下唯一一抹艳色。
这一刻程弥很难不起色心。
司庭衍看着她。
程弥攀上他颈项，唇凑近，黏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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