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客厅里。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躺椅上的老人，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凤山河声音低沉的开口。
凤海棠站在身后看着躺椅上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的，他的确是这么说的。”
凤山河勃然大怒，一掌拍向了自己的摇椅。
伸起手来时，摇椅上面有一道深深的掌印。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没有我们凤家，他不知道还在哪里混着呢！”
凤海棠并没有接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固执的男人，觉得有些失望。
当初凤海棠之所以会选择嫁给他做第九任夫人，是看着这个人即便年纪比自己大，可是手腕和心胸都比自己要好。
那么多年，他们虽然没有夫妻情分，其中还夹杂了无数利益牵扯。
但是凤海棠仍然感念着凤山河对自己的恩情。
然而现在，凤山河当年的意气风发已经不在了，转而变成的，是固执和心胸狭窄。
她特别失望。
“你是怎么想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凤海棠用手抹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眶，抬头看着问话的男人。
她话语里的声音依旧很稳定。
“我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看法。”
“哦？”
凤山河表示质疑。
“我可不这么觉得，你的眼角告诉我，你对这个人有感情。”
凤海棠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眼前这个男人非常精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与其愚昧的去反驳，不如沉默地保持镇定。
“海棠啊！你的心变了！”
凤山河一句淡淡的感慨，却没有换来眼前之人的任何感动。
反而觉得更加疏远。
凤海棠看着躺在太师椅子上的凤山河，面容已经不似当初那般意气风发，反而带了些许颓废。
这样一个人，面对自己昔日把自己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恩人，只因为对方的发展超越了自己的控制，便不惜痛下杀手。
这样的人真的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凤家家主凤山河吗？
“凤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他呢？陈九州从来没有产生过对凤家任何不利的念头，甚至在开展安澜美颜公司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和凤家良好的关系。”
“你做出这样的选择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凤海棠，这个在外面恐怖如斯，唯独对凤山河尊敬有加的女人，头一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凤山河却答非所问。
“陈九州这个人一定不能让他发展起来，他不是别人可以掌控的了的，与其让他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不如从一开始就除掉的。”
凤海棠听见这番话之后，就知道自己今天和对方的交谈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此时此刻的凤山河，听不见任何人说的话，只选择铲除异己。
只要能够让自己一直成为云城的霸主，就算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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