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梳洗。”
采薇应诺去了。环夫人道:“怎么?你今晚要歇在我这儿?”
曹操诧异道:“那是自然了,不然我同你一道儿回来作甚?怎么,你不肯留我?”
环夫人撇嘴道:“这些日子你的一颗心都被那姓陈的小狐狸精勾了去,都多久没去其他姬妾的屋里坐坐了?旁人倒也罢了,那个孙氏却是个痴心人,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跑,巴望着能见你一面,也是可怜。你今晚好歹瞧瞧她去。”
曹操失笑道:“有这回事?你这一说,我倒也想起来,是有些时日没见她了。只是现下太晚了,只怕扰了她睡觉。”
环夫人啐道:“快去吧,她巴不得你扰了她哩。”
曹操哈哈大笑,又与环夫人说笑了两句,便起身去了。过了片刻,采薇烧了热水回来,不见曹操,问道:“夫人,司空呢?”
环夫人摘下耳珰递给她,淡淡道:“我打发他去孙氏屋里了。”
采薇惋惜道:“这是何必呢?司空这段时日一直歇在陈氏屋里,好不容易来看夫人一回,夫人却……您真就舍得么?”
环夫人叹道:“舍不得也得舍,为了冲儿的前程,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又何况是司空的宠爱。孙氏与谢舒说得上话,谢舒又是曹丕的身边人,这关系我迟早用得上。更何况,今日也是多亏了孙氏,才让曹华出阁有望了。”
采薇道:“夫人用心良苦,着实令人感佩,咱们公子是一定会有个好前程的。”
谢舒出宫时,已是子时过了,夜幕深沉,星月无光,透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珠打在车棚上,沙沙有声。
曹丕素性嗜酒,在宫里喝了个烂醉,坐都坐
不稳,靠在谢舒身上呓语不断,曹睿年幼熬不得,早就困了,蜷在谢舒怀里睡着了。谢舒一路上既得安抚曹丕,又得哄着曹睿,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回了府,叫来两个守夜的府卫,连同朝歌和蒲陶一起,才把人高马大的曹丕弄回了甄宓的正院。
正院里灯火幽微,只外厢燃着一盏连枝灯,内室里灯已灭了,甄宓还有个把月就临产了,想必早就睡下了。
侍婢子衿和东袖听见动静,都从屋里迎了出来。谢舒把熟睡的曹睿交给子衿,同着东袖一起把曹丕安顿在了外厢的卧榻上。谁知曹丕被方才的一通折腾搅得肚里翻江倒海,翻身起来要吐,谢舒忙端来痰盂接着,朝歌和蒲陶烧热水的烧热水,拿手巾的拿手巾。
东袖起身倒了盏热茶来给曹丕漱口,瞥见侍婢阿纭躲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向内张望,便不悦道:“你这妮子好没眼色,咱们几个都忙成这样了,还不进来帮把手?”
阿纭忙答应着进来帮忙,几个人收拾了秽物,又给曹丕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才歇了口气。
曹丕面朝着榻里,没多会儿便睡着了。谢舒整晚都惦记着儿子,此刻才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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