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微微喘息着向谢舒施礼道:“见过谢夫人。”
谢舒便也颌首道:“兰沚姑娘好。”
兰沚平复了气息,恭敬道:“兰沚不敢。是我们夫人派我来给夫人见个礼。”
紫绶见是兰沚,便站在一旁不说话。谢舒微微蹙了眉,道:“怎么?她自己不来,却让你来么?”
兰沚听她罕见地语气不善,忙恭谨垂首道:“我们夫人刚病过一场,不大能见风,是以方才才急着回去,怕夫人见怪,因此派奴来告罪一声,望夫人宽宥。”
谢舒见她应对得体,恭顺之至,先前又曾帮衬过自己,便也不好难为了她,道:“知道了,让你们夫人宽心就是。”兰沚道了谢,便顺着原路回去了。
袁朱赶在兰沚之前回到院里,袁裳已在屋中主位上坐了,正亲自浣了手煮茶。袁朱过去在她身侧跪坐了,轻声道:“夫人料得不错,兰沚去亭子里取了食盅,便绕近路去与谢夫人说话了。我远远的听见几句,仿佛是兰沚见夫人方才没理会谢夫人,因此替夫人向谢夫人见礼去了。”
袁裳微微凝眉,烹茶的手势顿了一顿。袁朱察言观色,道:“兰沚虽然有些自作主张,但还算是替夫人着想。”
“替我着想?”袁裳微一挑眉,将手中的长柄金勺缓缓地放入水中,搅起沉在水底的青碧茶叶:“我身为侧室,不亲自去向谢夫人见礼,却派个侍婢去敷衍她,你猜谢夫人身为正室,会如何想?”
袁朱心里一惊,倒从不曾想到这层去,微微失色道:“难道……”
袁裳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袁朱便止住了话头,恰好
兰沚取了金盅回来,两人便装作无事一般,随口说些闲话。
谢舒带着青钺来至将军府,已是辰时过了,循着小径一路逡巡至吴夫人的居处,还未进门,便听得屋中有人说话,其中夹杂着女子清凌的笑声,如珠落玉盘。谢舒听那声线不像是孙尚香,大乔虽与吴夫人同住在将军府,但她一向端淑有度,笑不露齿,语不高声,亦不会是她。
谢舒心中纳闷,进门一看,只见屋里热热闹闹地坐了好些人,因着冬节将至,大都穿着鲜亮的衣衫,内中一人却浑身缟素,甚是扎眼,谢舒认出正是陆尚的遗孀徐氏。徐氏与孙家有亲,在此并不算奇怪,倒是孙权也在席中,却让谢舒怔了一怔。
吴夫人已自主位上笑道:“舒儿也来了?只是为何不随权儿一同过来,你们夫妻两个,倒分开一先一后。”
孙权也不料谢舒会来,亦是一怔。谢舒瞥了他一眼,向吴夫人道:“儿媳今早有些身子不适,因此才来迟了,还望母亲不要见怪。”
吴夫人和蔼笑道:“若是身子不适,便不来也罢,孝顺不孝顺的,也不在这上头。”又嗔怪孙权道:“舒儿身子不适,你也不知道照顾着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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