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曹彰只好忍气不发。
曹丕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但孙权既是如此笃定我们不敢进犯江东,又何必巴巴地把你送来当人质呢?”
谢舒道:“我江东虽然很有得胜的把握,但却并不想与你们为敌,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因此孙权才明知你们不敢进犯,却仍旧奉旨送质,只为表明我江东没有不臣之心。曹氏和孙氏同为忠臣,理当一内一外,勠力同心,匡扶社稷,中兴汉室,大人你
说对么?”
这话却是个低头服软的意思,恰好平息了武将们被挑起来的怒火,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满心以为那人绝不会道歉,谁知那人却说了对不起,那么就算再愤恨不甘,也只好偃旗息鼓了。
曹丕嗤道:“这些话都是孙权教给你的?”
谢舒见他神色轻蔑,只觉这人有些讨厌,三番五次地难为自己。方才她还一直隐忍着,此时终于忍不住了,蹙起眉来,将这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曹丕生得极好,眉发墨黑,面如冠玉,一双狭长英秀的凤目慵懒地垂着,睥睨着谢舒,似笑非笑地斜扯起一边的唇角,颇有几分邪气,一时对上谢舒的目光,还挑了挑眉梢。谢舒心中有气,狠狠剜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言。
这时曹操沉声道:“子桓,行了。”
曹丕方收敛了气焰,恭谨地退到了一旁。
曹操起身从御台上下来,踱到谢舒身边,他的身形英伟,像一座山似的,道:“韩遂和马腾占据关西多年,也算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但他们送来的质子,见了孤却两股战战,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身为女子,却有如此胆色见识,实在难得,难怪孙权会把你送来,你今日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谢舒恭顺道:“司空谬赞了。”
曹操负手扬声道:“来人,去传侍御史张纮。”
殿外侍立的黄门立时应诺去了,过了一会儿,便带了张纮进殿。张纮俯身施礼,曹操道:“张御史,不必多礼,瞧瞧眼前的这位你可认得么?”
张纮是孙策的旧臣,孙策在世时,他曾在将军府里见过谢舒,后来孙策命他奉表进京,张纮便就此留在了许都。
张纮此时抬头望去,只见谢舒虽因着一路北上舟车劳顿,比旧时瘦了好些,但又怎会认不出来?他失声道:“将军夫人,您如何会在此啊?”
曹操本还对谢舒的身份有所疑心,此时见了张纮的反应,方才放心,道:“御史,你们夫人新近到此,想必累坏了,赶快带她下去安顿了吧。”
张纮虽疑虑,但正当朝会,也不好多问什么,当下引着谢舒退出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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