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杨瑾遥问。
杨瑾遥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脸说：“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说你讨厌我，你说你恶心我啊，还让我离你远点。”
“我让你离我远点，你就离这么远啊，都没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不是的不是的。”顾恒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杨瑾遥怎么会这么想，“你跟陆浩延打架的那天我是想跟你告别的，看到你的嘴角都是血我问你为什么打架啊，可是你让我走的啊，我那天下午的车票，找了你很多次想跟你说，可你看见我就绕开了，我也没办法啊。”
杨瑾遥突然呆住了：“什么啊，你当时心疼陆浩延我心里当然不舒服啊。”
“我哪有啊？”
“你当然有啊，你对我吼了‘杨瑾遥，你为什么要和他打架啊’，我当然就不舒服啦。”杨瑾遥别扭地说。
“我看见你被揍成那样就说了啊，当时我那不是……”
“是什么？”杨瑾遥拖着腮看着眼前脸泛红的顾恒问。
“是……”
“恩？”
“是心疼你啊当时。”
杨瑾遥手没撑稳差点下巴撞到了桌子上，他瞪大了眼睛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恒，难道他当初因为误会了，所以怄气了这么多年？
“当时在学校里，只有你对我好。”
“哎？”
“因为当时你每天都给我巧克力奶喝。”顾恒手握紧了手中的玻璃杯，感激地看着杨瑾遥说。
那个表情，就好像10年前，顾恒感激地接过杨瑾遥扔过来的牛奶，小心翼翼地如同珍宝地咬开喝下去一样。
“你还真是……”杨瑾遥哭笑不得地说。
“所以……我每天都在想，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可是我还是想不通啊。”顾恒低着头闷闷地说，“就是来到这个城市，我也经常晚上做噩梦，梦见你，有时候梦见你很难过，有时候梦见你很讨厌我，有时候梦见被一群人打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伸手拉我的人，我很害怕，害怕你讨厌……唔”
西餐厅的角落里，杨瑾遥凑了上前亲了亲顾恒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笨蛋。”杨瑾遥低低地说。
“你不用回部队里么？”
杨瑾遥的食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说：“我退伍了。”
“恩？什么时候的事。”
杨瑾遥用牙签戳了一个鸡米花塞到顾恒嘴里笑嘻嘻地说：“昨天。”
“那你以后做什么？”
“教书哦。”
顾恒显然被杨瑾遥这个消息惊住了，“什……什么？去哪儿教书。”
“你们学校。”杨瑾遥又塞了一个鸡米花放在顾恒嘴里说：“怎么？不相信？”
“杨瑾遥，按常理算的话，你应该跟我同岁啊，为什么你直接就教书了？”
杨瑾遥捏了捏他的脸说：“我跳级了啊，初中没上，直接去国外念了高中和大学，中间也跳了几次。”
“你你你……你是天才啊……”
顾恒只知道杨瑾遥小学的时候成绩很好，经常拿些自己看不懂的书看，虽然经常上课睡觉、让别人代做作业，翘课，可是成绩永远能考全校第一，这人原来是天才啊，顾恒突然自己自卑起来了，“那你当兵干嘛？”
“找陆浩延打架。”
当年抢了顾恒初吻这件事，杨瑾遥跟陆浩延算一辈子估计都算不完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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