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她爷爷奶奶了。”
眼下其实有酒肉朋友招呼他,但最近懒得跟他们混,就在外面和大叔聊了会天。
大叔笑:“是个孝顺的姑娘。”
傅言真也笑了声,“她一直很孝顺。”
曾如初跟他真就是两个极端。
他也知道这一点,他们身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点相似的地方。
后面,他也礼尚往来地问了下大叔。
大叔叹了口气,说他媳妇去工地上打工了,要不然没有生计来源。
傅言真看他一个人挺费劲,便帮他推着轮椅。他以前没少给爷爷推,所以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难。推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有点想抽烟,便拿出了烟盒。
见大叔看着他,也给他递了根。
大叔犹豫几秒,到底是接了过来,抽了两口又想摁灭,却又舍不得,他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档次的香烟。
大叔笑了笑:“我媳妇不喜欢看我抽烟,看到又要说。”
傅言真也笑:“我媳妇也不喜欢。”
曾如初以前说过不少次,让他少抽点。
但他一次没听过。
她现在看到他抽烟,再也不说了。
一老一少,一贫一富,在这座不缺繁华热闹的城里,寻了一片寂静的地,共享一片太阳,品着同一种香烟。
烟雾缭绕里,半生故事就这么絮絮叨叨地摊开。
“我这媳妇啊,跟我没几天好日子,她做姑娘那会儿还挺胖,大圆脸,得有一百二十多斤,现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架子。”大叔说着说着,开始止不住地叹气,“我要是这么一死了之还好些,省的她跟我受累,可我跟她说别治了,她就搁我跟前哭……”
傅言真吐了口烟圈,点了几下烟灰:“那就听她的,治呗。”
大叔说:“可我这病啊,它治不好的,我活着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害的她这日一天都过不好,这不就是祸害她吗?”
傅言真:“……”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话。
为钱所困的滋味,他没尝过。
大叔拍了拍他的背:“我看你这小伙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你媳妇是个好姑娘,要好好对人家啊。”
傅言真想到曾如初那张干净美好的脸,一时有些许恍惚。
送大叔回病房后,他回头去问了主治医生。
医生告诉他手术费大概要二十万左右,并且还存在一定风险,也表示即使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延续多少年,三年五载的,很不好说。
傅言真只觉得多活一年是一年,这夫妻俩感情这么好,“他那手术费,我给他交了,尽快安排给他做吧。”
“你是他亲人?”医生问了句。这俩人看着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傅言真:“……不是。”
医生摇头:“那不行,手术得他家属同意。”
傅言真后面留了个联系方式,托他转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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