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惊惧地、迷茫地与薛有年对视。
薛有年的目光太清明了,和平日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仍然很温柔,很值得信赖。
华临的心跳很快很乱,脸红到了脖子根,烫得像高烧八百度,但又很奇怪地渐渐地安定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恐慌了……
大概,因为对方是薛有年。
无论如何,薛有年总不会害他。
不多久,薛有年松开了他,轻声问:“可怕吗?”
华临机械地抬眼看着他,脑子里仍然一片空白。
薛有年与他贴了贴脸颊,柔声宽慰:“没事了,临临。”
华临蜷缩在他的怀里,将全部的依靠都放在他的身上,最后一丝防备和力气也放下了,真的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了。
薛有年的治疗过程十分严谨,有详细的方案,严格执行,还会认真记录病历。
还真的对华临见效了,甚至连薛有年试探着将脏东西抹到他的脸上,他开头两次很难受,后来也没事儿了。
华临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喜欢上了被薛有年治病,甚至是期待。
就连日常不是治病的时间,薛有年不经意碰到了他,哪怕只是拍拍肩膀、摸摸脑袋,他都会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他不傻,他知道自己这代表着什么。
就是情窦初开呗,雏鸟反应呗。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然后,忽然有一天,薛有年宣布他的病治好了,疗程就此结束。
华临“哦”了一声,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华临发现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遇到了一点难题。
他尝试着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怎么说呢,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依赖薛有年来解决问题。
华临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他反复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继续想,这是不对的。
他努力了一下,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瞎想。
然后,薛有年和他说:“临临,那你可以搬回宿舍了吗?”
华临正吃着饭,闻言一怔,抬眼看他。
薛有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应该可以试着接受回到宿舍了。”
“……哦,是啊,我试试。”华临不太情愿地说。
薛有年亲自送华临和行李回了校舍,两天后,在家门口看见了华临和华临的行李箱。
华临垂头丧气地说:“不行,试验失败,有室友的话,我还是很紧张。”
薛有年叹了声气:“但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去突破这件事情,你第一阶段的治疗很成功,该进到第二阶段了。”
华临皱眉:“这个事情我想过,好像也没必要……我可以一辈子不跟人合租啊。我别的毛病好了很多,现在只是不想和人住一起而已,这个不是非得要治的问题啊。”
薛有年蹙眉:“你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问题。”
华临嘀咕:“你是你,又不一样。”
薛有年耐心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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