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百零五章 七弦仙剑_太平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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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剧。不过再望向首当其冲的紫燕山人,神态自若,似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让人不得不赞叹,此等儒门高人,竟是从未听说过其名号,儒门不愧三教之首,当真是藏龙卧虎,深不可测。

  便在这时,紫燕山人忽然一挥手中折扇,一道细细的红线在萧时雨的身后诡异出现,原本淡不可见,细如毫发,隐隐融入虚空,若断若续,让人无从觉察。不过萧时雨所发琴音是向四面八方扩散,没有丝毫遗漏之处,音浪扫过之后,这一线红线刹那间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紫红色的牛毛细针炸裂开来。

  萧时雨不惊不慌,琴音凝实,化作剑气音刃,将细针细数挡下,只是这些细针凝而不散,仿佛鲜血一般,又化作一个血色婴孩,周围粘稠的血浆沸腾翻滚,张口啼哭,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滚滚琴音也不能阻挡,稚嫩无助,令人心生怜惜。

  再看紫燕山人,手中折扇的婴孩已经不知去向,反而出现了媲萝居士施闰章所作的《上留田行》四句:“里中有啼儿,声声呼阿母。母死血濡衣,犹衔怀中乳。”

  时值乱世,伤妇死于乱兵,怀中孩儿年幼无知,对于母亲之死全然不觉,吸乳不出乃“啼”而“呼”母,母不应,复“衔怀中乳”,再衔而无乳,则又该“啼”而“呼”母。母死诚然可悲,孤儿无知而衔母尸之乳更令人下泪,人间惨事大概莫过于此了。

  婴孩啼哭之声不绝于耳,声声阿母直指心底。虽然萧时雨一生没有嫁人生子,但女子天性,仍是忍不住生出悲戚之意,仿佛心如刀割,亦心神震动,不能自已。

  此时观战的李玄都也生出几分感慨,倒不是受到了紫燕山人的影响,仅仅是那首二十字诗的缘故罢了,死人堆中的呼唤阿母的婴儿,被卖到菜人市的妇孺小孩,冻死在大雪之中的饥民流民,到处是荒芜的田地,到处是饿死的百姓,这个乱世何时才能休止?

  以李玄都的眼力可以看出,紫燕山人这柄折扇上的婴孩十分诡异,介于虚实之间,与皂阁宗的鬼胎和“幽冥九阴尊”有几分类似,也不知是以多少魂魄炼制而成。想来时值乱世,人命犹如草芥一般,紫燕山人甚至不必亲自动手,只要行走各地,就能搜集到足够多的魂魄,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大为违背儒门的道义。

  此时萧时雨未能以琴音制住紫燕山人,反而被紫燕山人的婴啼所扰,立时落入下风之中,紫燕山人又取出自己的佩剑,朝着萧时雨一剑刺去。

  萧时雨以“九天玄阴”为兵刃,右手在琴弦上一拨,琴音响处,琴尾向紫燕山人肩头撞来。紫燕山人听到琴音,心头微微一震,长剑缓缓点向萧时雨胸口。“九天玄音”倘若继续撞向自己肩头,萧时雨的胸口必先被点中。

  萧时雨倒转瑶琴,向紫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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