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让他酒意散了大半。
步伐也稳了些，就是有些慢。
“之前没方便说，你让我给你办的签证什么时候要？”
慕念晚脚步顿了下，季亦辰就跟着停下，但也不过是一秒，她又重新扶着往前走。
今晚的天气不好，透过树叶的缝隙只能看到乌云蔽月，寒风阵阵，像是裹挟着刀片刮过人的面庞。
“不急。”沉默片刻，慕念晚只给出了这么两个字。
她盯着前方，没有注意到季亦辰那渐渐深沉的目光。
“好。”他低低的应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也正好，那孩子的可能要麻烦些。”
慕念晚当然知道麻烦，尤其是要瞒着霍靳深，在海城她除了找季亦辰帮忙已经没人。
所以听他这样说也没多意外，只是道：“没关系，我这里也还需要一点时间。能办下来就好。”
这是没有改变计划。
季亦辰眼底的黑色不着痕迹的敛去。
他又寻了其他话题与她聊着，一路上两人竟然都没有沉默过。
两人同住一栋，不过季亦辰在十楼，她在十七楼。
电梯门应声开了，季亦辰没急着出去，问：“你今晚留宿这边？”顿了顿，不等慕念晚开口又道：“你那房子有段时间没住，住这边吧，房间给你留着。”
刚才她跟霍靳深的电话想来他是听到了。
慕念晚也没怎么介意。
不过却是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了，之前回来过一次，稍微收拾下就可以了。”
而且家具都盖着防尘布，其实算不得多脏。
季亦辰也没勉强，知道她决定的事也不会轻易改变。
从电梯里出来，但转瞬又转过身去，“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说完，又立刻补充道：“回去喝杯蜂蜜水，明早会舒服些。”
“知道了。”季亦辰柔声应着，眼底是浅浅的笑意。
电梯门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合上，抬头看着不断上跳的数字，季亦辰这才往自己的房子走。
电梯在十七楼停下，慕念晚出去，感应灯亮起，空荡的走廊，这里一层两户。
她的对面至今未有人入住。
深夜，只有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慕念晚却不觉可怖，她抬手覆上右手拇指。
滴答一声门锁打开，慕念晚推门进去。
房子确实还算干净，本来过去也没多久。
没在客厅呆，她像是累了，直接去了卧室。
取了新的毛巾和睡衣洗了澡，又将衣服放一体机里烘洗，自己则缩在沙发上拿手机刷着新闻。
这是继徐娇校园暴力被曝光后她第一次查看相关消息。
上面报道的有关徐娇的内容都与霍靳深让秦逸交给自己的不同。
她不会认为这些是之后才查到。
应该一早就查到了，只是他只挑了部分交给自己。
至于这部分……
她看着手机里徐娇那张青春洋溢的脸。
如果不是那些不容反驳的证据，没有人会去相信这样一个看着纯真无辜的女孩竟然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
眼底复杂神色一闪而过，但也仅是一瞬，又恢复平淡漠然。
新闻没什么新意，慕念晚关了手机打算上床休息。
门铃是在这个时候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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