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想假装没听到。
但一想到大老板那残忍的“弹空气”,弹一下就掉脑袋。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和只能走直线的魔奴不一样,姜秀绕开了屏风。
宁疏狂倚着池缘,沾血的手指在白净的下巴上留下三朵小红花,“倒是很灵活。”
【哦,那个丑态逼人的魔奴】
糊涂妖揣手围着姜秀绕了两圈,靠近嗅了嗅,“泡太久了,都泡出人味了。你泡了多久的人汤?”
人、人汤?
姜秀脸绿了。想想都知道一个温泉叫人汤肯定不是好兆头,那暖呼呼的水不会是人熬得吧?
呕。
姜秀观察过魔奴说话风格和走路方式,他们从不磕巴。她尽力苟住,“忘了。”
“忘了?”宁疏狂低低地笑,又变态又好听,“果然泡久了,都有了灵智……”
他的手指一抬。还没等动手,姜秀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和她说拜拜,顿时毛骨悚然,双腿一软跪下了。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捉了个空。
只有宁疏狂能看见的涎丝悬在姜秀的脑袋上,丝线轻颤。平常这条丝会割掉每一个脑袋,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个丑态逼人的魔奴是头一个在涎丝下存活的。她的运气可真好。
姜秀还不知道她刚刚命悬一线,跪得太猛,她的膝盖磕到了地面。想揉不敢揉,垂着眼帘看地板。
不能揉,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总行吧。姜秀悄悄动了下屁股,换成屁股压着小腿,和古人一样的跪坐姿势。
这样舒服多了。她不自觉翘起嘴角,小酒窝浅浅地陷进脸颊。
殊不知她的小动作被宁疏狂尽收眼底。高兴不到两秒,一抬眼就发现大老板盯着自己,右手手指和拇指玩味地搓搓搓。
姜秀:别搓了我害怕。
她觉得颈后凉凉的,仿佛有一双鬼手贴着她的肌肤。
如果姜秀灵魂出窍,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涎丝扑空后缓缓降下,像一把雪白锃亮的屠刀,在她的后颈上下移动,刮来刮去。
她像屠夫砧板上的猪肉。正经历着磨完刀后刮去猪皮表面绒毛的过程。
一秒钟仿佛被掰成了一百瓣。时间极其漫长。
姜秀的鼻子莫名发痒。第一下她忍住了,这时候打喷嚏会死人的。第二下她还是忍住了,苟住,苟住就是胜利。第三下她没忍住,往前一倾,重重地发出一声“啊啾”。
打完喷嚏,姜秀觉得后脑凉凉的。
涎丝又落空了。宁疏狂打算削下她的头,想不到姜秀打喷嚏时躲过去了,涎丝削下了她后脑勺一半的头发。
姜秀也发现掉在地上的头发了:“……”
我的头发啊!啊我的头发啊!
这可是我早睡早起,多吃芝麻养出来的头发啊!
不行,我要苟住,我已经苟到这里了,我不能倒下……啊啊啊我的头发!
宁疏狂看着姜秀那无声的变脸。从惊讶到惊恐,从惊恐到故作冷静,从故作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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