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明天再决定。”
见她半天不语，他也不再表达意见，拍拍她的背安抚说，“要先听医生的，可能还根本轮不到我们决定呢。”
她轻轻应：“好。”
房间内里陷入一片漆黑的寂静，半分钟后，她忽然再次开口：“纪晏臣。”
他闭着眼：“嗯？”
她语气认真严肃：“你看过网上辅导孩子作业被气得猝死的家长吗？”
纪晏臣想笑，但又觉得这种时候笑既不尊重新闻里的死者，又不尊重她。
她轻声喃喃：“会是一对小姐妹，还是小兄妹呢。”
他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拉过来椅子坐下，大掌抚了抚她的脸：“重就对了，三条人命呢。”
可既然来了，他也舍不得它再离开。
松一口气是因为医生的回答，而紧绷是因为现在决定权到了他们两个手上。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耐心应对，时间久了后他也觉得不耐烦，尤其有时是在任务刚结束后很疲惫看到他们问最近有没有动静的信息，他是真的烦得很想摔手机。
他半睁开眼，声音有点不悦：“我怎么了？我当年奋发图强之后也是重本线的水平好吗？”
她安静片刻，又轻声问：“它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纪晏臣抬眸看向她，心跳因为她的话隐隐加速。
妇科的医生见多了这种反应，这种反应里的人，十个有九个出门就要吵一架，然后去隔壁咨询流产事宜。
从医院出来到车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端了杯温水进来，问她：“不舒服吗？”
他懂她的意思，抚了抚她的脸：“有我们俩在，它一定会很快乐地长大。”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也会有个伴
吧。”
妇科的人很多，检查后再排到他们时已经接近中午。
他拥紧了她，低声说：“我陪你的时间会更长。”
房间里的窗帘拉了单层，正午的日光透进来变得柔和而静谧。
她笑了下，语气略为轻松下来：“你跟我的基因，除非变异，否则应该是不会太皮。”
老医生推了下眼镜，扫了眼两人，淡淡重复：“我从医三十年了，应该没看错，是双胞胎。”
许久，他低声开腔：“如果……”
纪晏臣略微沉思后道：“五官像谁都行，肤色别像我就行。”
宋时薇勉强扯了下唇：“能当母亲的人都太了不起了。”
“如果它们一起离开，也…”
父母只是人生的第一棒，他会陪她走完人生接下去的所有旅程。除了她的童年他不能穿越回去弥补，其它的他都可以尽自己所能给她。
桌子这一侧的两人难以置信愣住，一时间各自都没有回应，甚至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悦的表情。
他在外面再心烦回家看到她的笑脸抱着她吸一会儿也就好了，他很喜欢他们的二人世界，久而久之也渐渐淡了孩子的念头，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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