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插了一刀。
“...我觉得我最近身手好了很多啊，也没有那么差吧。”
他耷拉着桃花眼，哀戚戚地看着程徽月。
似乎在控诉她的偏心。
程徽月：“...”
“我当然没有说你差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根本没必要和他争个高下啊！你想想看，你以后的辈分都压他一头了，干嘛还要自降身份去跟他比身手？”
程修杰摸着下巴，回过味儿来了。
“是啊，他得叫我舅哥了！”
楼下客厅，程家父子几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问题全都被霍砚行三两句话化解，说到最后，他们自己都没办法不承认，实在挑不出错来了。
正在几人面面相觑时，厨房的梅长芸终于腾出手出来了。
“你们几个干坐着干嘛呢！也不知道招待一下人家小霍吗？”
她皱着眉将茶几上的水果和瓜子推过去，“来，小霍别客气，随便吃啊。”
霍砚行温声道：“好，我知道的，伯母。”
程家父子几人刚才把话都说完了，没什么好问的，梅长芸在厨房也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
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她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于是她也没问那些，直接跟他聊起了霍家家里人。
“听说房管局已经把那四合院还给你们了，现在翻修好了吗？”
分配给别人住的，他们肯定没有那么爱护，就是可惜了那里面的花草，以前霍家在的时候，那院子里绿油油的，花也多，是附近绿化最好的四合院。
霍砚行道：“上周就完工了，晾了几天之后，我妈就进去布置了，还专门给月月安排了一个房间，设施齐全，跟以前差不多。”
梅长芸笑道：“她这着什么急啊，月月暂时也住不进去，该把你们一家子的房间收拾出来才对嘛。”
霍砚行无奈地摇头，“她说我们几个随便住就行，除了我们家芙晚，自己的房间都是自己布置的，她一向不乐意管这些，但对月月很上心。”
梅长芸眼中笑意深了深，“说起来，我跟你妈也有六年没见了，她现在身体怎么样？”
霍砚行答：“还可以，比之前黑了点，瘦了点，但人还是好的。”
梅长芸鼻子一酸，用手帕掩了掩，“好好好，只要人没事儿就行，好在你们也平反了，以后留在京都，总会慢慢养回来的。”
霍砚行点头称是。
说起往事，梅长芸不免又多问了几句，霍砚行都耐心地一一回答，事无巨细。
聊了十来分钟后，程徽月和程修杰从楼下来了。
正好张妈也开始端菜到饭桌上，准备开饭。
众人招呼了几句，便齐齐往桌上走。
程修杰受到指点，心情大好，落在身后霍砚行旁边，得意地跟他说了一句，“你小子嘴皮子再利索又怎么样？以后还不是得叫我四舅哥？”
霍砚行微微挑眉，却是顺着他的话就喊了一句，“好，四舅哥。”
简直没有半点心理障碍。
甚至还有些高兴。
程修杰：“？？”
为什么他感觉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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