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揉了揉干涩的眼。
这中间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眼眶都泛红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话这么多...”她小声的吐槽了一句,但还是把厚实的一沓信装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霍砚行替她按了按太阳穴,轻柔地说道:“有些话,我确实羞于出口,写在信上就好多了。”
“不过要是你想听,我也可以身体力行地表达一下。”
“只是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你写一封信,总得留一点装在这里面吧?”
程徽月大度放过,“行吧,但是以后什么...亲亲,小...心肝,这些话太肉麻了,你还是别写了。”
她红着耳朵嗫嚅着,每次看到这些词都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起前世,两人在腻歪的时候,这男人总是贴着耳边说些荤话,故意逗她,看她反应的画面。
“不喜欢?”霍砚行若有所思。
这些信,是从他在国外完成任务回来之后就开始写的。
刚开始虽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怎么动笔。
他还特意去请教了部队里已经结婚的人。
他们信誓旦旦地说,女人就喜欢听这些情话还有外号,每次逗一逗,当天晚上夫妻大和谐都能更顺利!
这最后一句当然不是他想请教的内容。
但这群兵在全是男人的营队里待久了,一说起来就没个消停。
越说越激动,一秃噜嘴就开始往不可言说的地方发展了。
霍砚行
不是他想听的。
但莫名其妙的,就是记住了。
也没办法啊。
霍砚行担心他们出的馊主意不太适合他和小知青的情况,仔细看了看程徽月的表情。
结果在扫到她红艳欲滴的耳垂时,顿了顿。
唇角莞尔。
懂了。
她也在装。
霍砚行心情豁朗地低笑几声,随后一垂手,大掌握住了身边的柔软,牵着人大步往林中走。
“欸!还有什么吗?”程徽月一惊,被拉着穿过一排排笔直的白桦树干,来到一片浅滩旁。
走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但石滩上摆了一圈的心形蜡烛,火红的烛光将昏暗的岸边熏染出暧昧浪漫的氛围。
心形蜡烛之后,是一大块立牌,上头扎满了鲜花,颜色组成两个小人亲吻的模样。
霍砚行松开她的手,走到心形蜡烛中间,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
“月月...嫁给我,好吗?”
他绷紧了面庞,俊美的轮廓上多了几分忐忑。
心中打好的腹稿一瞬间空空荡荡,最后还是只有这一句干巴巴的话。
程徽月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起来,想笑又不敢笑。
“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霍砚行支支吾吾,“就是...我看很多外国人都这么搞。”
程徽月心道一声果然。
见她不说话,霍砚行紧张了一点,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月月,我跟结婚吧?”
程徽月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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