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你得报答我。”
脸色灰败的男人靠着墙，气若游丝，却还坚持向迟晏提条件。
“傅简，你还没死？”
迟晏往后退了几步，觉得他还挺厉害，脸色那么差，被感染起码大半个月了，还能混进基地来。
“怎么都盼着我死？”傅简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关皓的小情人。”
傅简并没有跟着柯玉山进城，而是这两天基地来往的人太多，检查松懈下来才混进来的。
他原本只是想再看柯玉山几眼，傅简还想找关皓，让他能稍微照顾柯玉山，起码不要对他做那些残忍的事。
可是那两人都不在基地。
傅简想到了迟晏，关皓捧在手心里的小情人，他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献个殷勤。
求关皓办事，可能讨好迟晏要比讨好他本人来得快。反正他都要死了，拉下脸来求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基地的混乱傅简也察觉了，他跟着迟晏，救了他一命，总能提条件了吧？
“帮我照顾山山，求你了。”傅简有些低声下气，丝毫不在意四大基地之一城主的尊严。
报答你？迟晏笑了，我不掐死你已经很不错了。
傅简逼得他必须离开海城基地，尽快离开。
傅简再坚持几天不死，甚至发现伤口在慢慢恢复痊愈，只要不是傻的，都能联想到他头上来。
“我要告诉关皓，”迟晏举起流血的手，像个告状的孩子，“你把我抓伤了。”
傅简猛然睁大了眼睛，“不是我！”
身体的折磨让傅简的思维跟着缓慢了起来，他确实不记得迟晏有没有被那个感染的异能者抓伤，甚至是不是真的是被自己扑倒的时候被抓到了——但肯定不会有人没感染却说自己感染了。
“我也被感染了。”迟晏垂着眉，看不清表情，但声音沮丧，“就是你抓的，我要告诉关皓，你猜他信不信？”
“你和柯玉山是一伙的，就是想我死了，关皓会喜欢上柯玉山。”
“……”傅简想起关皓对迟晏的重视程度，别说照顾柯玉山了，他把山山一起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妈的，傅简重重吸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迟晏想，既然这次准备得这么充分，他应该好好跟关皓告个别的。
——
关皓回来的时候，迟晏正在家摆弄他那些晶核，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关皓想起口袋里新挖的几颗又圆又亮的几颗晶核，觉得倒没有白费力气。
迟晏看了他一眼，连动都没动，一点迎接他的意思都没有。
男人主动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在他颈侧亲了一下，
“还在生气吗，气那么久？”不就是走的那天逼着他强行口了一次？
他抓着迟晏白皙纤长的手指亲了一下，又放了几枚晶核进去，“给你赔罪。”
他的声音有些疲倦，显然要搞到这些晶核也并不轻松。
不知怎么的，迟晏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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