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又不敢贸然出手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嘚瑟。
不过她也没嘚瑟多久，因为她很快想到今晚出来的主要目的。
看着毛应舒道：“这些害人的活尸，应该是你们弄出来的吧？既然敢做，为什么不用你们茅山的炼尸术去做，偏要偷学别人家的法术。”
听到这话，毛应舒不禁有些得意，之前的羡慕嫉妒恨也一扫而光。
“谁说我们偷学别人家的法术了？你有证据吗？”
秦意远冷眸看着他：“毒骨生花术是风云岭苏家的秘术，你们偷学不说，还操纵这些活尸害人，简直令人不齿。”
与毛应舒比起来，毛玖珺还算有些良心，闻言不禁有些羞愧。
但她并没有他们兄妹俩的使命，如果任由茅山这么衰败下去的话，往后玄门中人只会将他们更不放在眼里。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与其在此时罢手，反而会功亏一篑。
“再令人不齿，也好过被人瞧不起，逐渐失去在玄门中的地位。”
她认真的看着秦意远，说话语气也不似毛应舒那般跋扈，让秦意远不禁对她生了一丝丝好感。
连活两世，她其实特别能懂一个人在艰难环境中求生的不易。
“虽然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京城的百姓是无辜的，你们这样放任活尸伤人，难道是觉得那些失去亲人的人不会难过？”
毛应舒却没有一丝反悔之意，看着她凉薄的道：“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些人落到我们手里的时候，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如果他们的亲人真的珍惜他们，就不会让他们变成那个样子。”
这话让秦意远心头一动，泛起几分愧疚。
难道小茶在变成活尸之前，也遭遇了残酷的事情，所以才会变成那样？
正想着，旁边厉墨行突然在她耳边道：“别中了他们的圈套，茅山最擅长的是摄心术，如果被他们看穿你的心思就不好了。”
在他说话时，秦意远的目光却变得直愣愣起来，目不转睛盯着毛应舒和毛玖珺背后的方向。
“姑娘，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茶啊！”
不知何时，小茶从他们身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只见她脸上一片血泪模糊，左边的眼睛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往下淌血，走路一瘸一拐的，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血迹。
“小茶，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子？”
看到小茶的惨状，秦意远更是心如刀绞，连忙上前将她搀住。
“姑娘，自从你走后，阴阳阁的人就盯上我了，他们要我说出你去了哪里？还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
秦意远想要看看她脸上的伤，却被小茶躲开。
她一边流泪一边看着秦意远：“姑娘，我好饿啊，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秦意远连忙点头：“好，我带你去吃东西，你先忍一忍，我们这就进城。”
说着，扶起小茶直接朝回城的方向走去。
而在厉墨行眼里，秦意远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她一个人空地上对着空气说话，满脸疼惜的扶着旁边的一棵小树，真情真意溢于言表。
厉墨行立刻走过去拉住她：“阿远，你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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