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秋野倒是显出了几分疲惫。
栾随将他从浴桶中抱出来，替他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又细细地擦干头发，才把他放在床上。
而在转身时。
他却被秋野勾住了手。
“小鸟……”青年眼睛带了些红，面色也疲倦，但还是努力地睁着那双眼看他，那满是不自觉依恋的模样看得栾随心软极了，于是他回握住秋野的手，再度转身回到了床边。
“怎么了？”
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语气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你要回魔教？”
秋野嗓音带着哑。
“嗯。”
栾随点了点头，没瞒他。
能做魔教教主，这说明栾随不是什么极致纯粹之人，也并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子。
魔教这个烂摊子，他迟早都要收拾。
李灵儿也是。
还有那群帮着李灵儿造反的老家伙们，往日里看着他们是老一辈的前辈，才尊重一二，但既然他们不领情，他也就没必要留情了。
该杀的。
一个都跑不掉！
秋野知道栾随经历这么多，心里不可能无怨无恨，而发泄怨恨的最好方式，就是复仇。
所以他不拦着。
但是……
“去吧，但魏十一和李灵儿这两个人给我留着。”
从秋野口中听到李灵儿的名字，还听到他说要留着李灵儿，栾随心情瞬间沉入低谷。他眉头紧紧皱起。
“为何？”
“难不成你舍不得？”
这满是醋味的语气惹得秋野一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让他俩死，是因为我还留着有用。”
“难道你忘了我为李灵儿安排的结局吗？”
青年一提醒，栾随迅速就回想起了在万花阁时，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他说所有践踏过自己的人，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还说他不会放过李灵儿。
往事宛如蜜糖，只是稍微想想，就让栾随尝到了甜。
但想到江湖上关于季秋野喜欢李灵儿的传闻，一阵烦闷和暴躁还是侵袭了他的心。
秋野又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挠了挠栾随的掌心，弯起的眼眸中倒映着男人清晰的身影。
“喜欢李灵儿的是季秋野，而我是秋野，是你的阿野，而阿野只喜欢你，只爱你。”
“舍不得的也只有你。”
栾随被青年这直白的情话撩得耳根通红，那些烦闷暴躁瞬间如烟消云散，心里也只余下甜。
他抚了抚青年的脸。
满眼宠溺。
“好，我不杀他们。”
“我把他们留给你，让你慢慢折磨，直到消气。”
秋野笑起来。被栾随拉着在浴桶里荒唐了几个时辰，身上哪哪儿都疼，也累极，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点泪光。
“去吧，我要睡一觉。”
说着他要松开的手又再度抓紧，“睡醒时，我要睁开眼后的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栾随俯身在他额上吻了吻。
“好。”
“我保证等你醒来的第一眼，就会看见我。”
秋野碰了碰他的唇。
心满意足地睡去。
小鸟，上一次答应他却没有做到的事，这一次可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做到啊。
如果再食言……
他就真的把你变成瘸子。
让你除了他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
晚点还有一更。
其实可乐在想要不要调整更新时间，就周一到周五中午更，周末晚上更。
顺带一问，你们平常看文，都用的几号字体啊？
说出来你们不信，又被审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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