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扬起的沙尘中愣了好一会儿,才转移视线,去看躺在地上的萧问之。
此时萧问之的脸上都沾满了黄沙,哪里还有先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将那些糊在脸上的沙子被拨开之后,如海第一次发现,这个行动老成,被赵章称为师傅的人年龄其实并不比自己大上多少。
这是一种感觉,就在赵燕离开的那一瞬间,萧问之瞬间好像倒退了五六岁,那一脸无助且茫然的目光看着如海,脸上是综横交错的涕泪。
那一刻,如海第一次深深的端详起这个男人,他发现,兴许这人真的没比自己大上几岁。
非罪在黄沙的掩盖下来到如海身后,他将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他肩上,隐约还能看见伤口裂开的血迹正透过绷带,渗印上如海的衣服。
“普宗师兄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如海眼中有着血迹印出来的红色,一点点慢慢晕开。
而非罪的声音却还是一如往常,彷彿什么都没发生般的。
“他不会回来了,这就是命运,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道路。”
如海的目光移至了非罪的脸上,第一次毫不遮掩与畏惧的看着他,沉声道。
“我不相信命运。”
两天后运送粮草的车来了,一辆辆的停在赵章扎营的空地中央,堆成小山一样,好不壮观。
所有将士们都为此欢呼,那天晚上赵章特许营中士兵们围着营火饮酒,笑闹声直至天亮才稍歇,将整个军营衬托的和谐而欢乐。
然而如海明白这一切都不过只是表面工夫罢了。就如同没有与将士们一同狂欢独自躲在营帐之中的赵章,还有那个伤刚好了些,就立刻马不停蹄前去追拿普宗的萧问之。
他明白,这些人不过都在演一场戏,演一场告诉别人自己很好的戏,也演着一场昌盛不衰的戏。
只是戏台上的才子佳人出场亮相时,台下总有个碰头好,而他们的无论是出场或是退场,都不过只是这滚滚黄沙中的其中一粒,既没有人在意,也不会有人哪天发现这一片沙丘中,少了一粒沙。
非罪没有说,如海也没有说,所有人都在这场戏中保持沉默,沉默的融入或者等待,等待最后真相揭露的那天。
又一个月后,军营那些被烧毁的营帐已经全数补齐,大军后退了三十里,与契丹暂时停战。时节已至隆冬,所有人都心心念念着即将到来的春节。
“你当真要继续练那部武功吗?”
这是非罪不知道第几次向如海提出这个疑惑。
如海对此仅是点点头,不可更动的,“要,一天不找回普宗师兄,我就要一直练下去。”
“你知道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吗?”
如海还是点头,“我知道。”随即他从怀中拿出那三张密密麻麻写满字迹的纸,“我给这部武功取了一个名字,师兄要听吗?”
“你说。”
“我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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