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道:“贵人让我办的那几件事,都已经办妥了。我听说,荀仆射现在很头疼,在吏曹大半天没有出来了。”
左栗将地契放到一旁,审视着许攸一阵,道:“司隶那几家?”
许攸连忙道:“已经在着手,我已经掌握不少证据,他们若是听话尚可,不听话,我随时送他们入天牢。”
“最重要的是抄家,还要抄的有理有据,让一些人无话可说。”左栗笑容收敛,淡淡道。
听到左栗的提醒,许攸正色道:“贵人放心,一切都是我秉公而为,人证物证切实,即便官司打到御前,我也义正言辞,绝无惧怕。”
左栗再次满意一笑,道:“好,记住伱这句话吧。去吧。”
许攸犹豫了下,还想追问一句,可看着左栗笑眯眯的神色,还是咽了回去,起身道:“那,许攸告退。”
左栗目送着他出门,笑容渐渐消失,变得阴冷渗人。
“登记造册。”
左栗将许攸送来的一叠地契,递给身后的小吏。
“是。”小吏应着,拿起笔,将这笔‘收入’记录好,而后放入后面的柜子里。
左栗自顾的喝茶,对于许攸,除了嗤笑,还是嗤笑。
这个人,即便是他都看得出来,是十足的小人,贪财好色,阴险狡诈,得意便猖狂。
左栗喝了口茶,然后便看到门外走过两个军侯,对他毕恭毕敬的见礼后离开。
左栗面无表情,余光看了眼身后的小吏。
‘这个,应该是陛下的人,刚才那两个……有一个应该是,那一个……应该也是。’
左栗心里默默想着,暗自警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些倚重为心腹的人,都不算是真正他的人。
自从那次兖州之行后,左栗便小心谨慎起来,身边的心腹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他始终无法全部信任,疑心病日益加重。
“登记好了,过一阵子送到宫里去。”心里惶恐不安的想着,左栗脸上不动,淡淡道。
“是。”小吏连忙放下笔,应着道。
左栗站起来,走到门口,望向刑曹方向,自言自语的道:“这许攸要是上位,想必‘颍川党’会十分头疼吧?”
说着,左栗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即便他是仅次于大长秋的大太监,可在那些士族出身的文官眼里,他不过是个‘阉宦’,他陪着笑脸往边上凑,即便迎来的不是口水吐沫,也是冷眼相对,根本无人与他亲近!
尤其是‘颍川党’,对他以及黄门北寺狱是口诛笔伐,恨不得杀之后快。
这时,司马儁的病逝,在洛阳城里掀起了不小的动静。
司马儁虽然官位不是最高,但威望不小,加上他不朋不党,做事公允,是以官声极好。
一时间,上到尚书台的顶级大佬,下到六曹九寺的主官,纷纷亲自前往,登门吊唁。
而这会儿,在董承的府邸,有一个人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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