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现无数根手指,每根手指都发出一道剑气,千万道剑气扑向萧洛。
指剑。
好神通。
萧洛出剑,潇湘浮夜雨。
漫空下起了剑雨,淅淅沥沥,不绝如缕,像天地间织出了一片水帘。
那些手指碰到雨滴,就像被烫到了一般,顿时化为无形。
而雨水,终于滴落到洪敬岩的头上,顺着他的卷发流下,流进他的眼里,流进他的心里。
洪敬岩回到了棋剑乐府,去看寒姑。
寒姑坐在窗前,正在梳理青丝,身前一面铜镜,照出千姣百媚的脸。
见他进来,寒姑露出差涩的笑容:“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不知为何,洪敬岩竟然变得特别大胆,他将手放在寒姑肩上,低头去嗅发间的气味。
镜中,他看到寒姑脸上浮现的嫣红。
“坏人。”
“你真美。”
洪敬岩一把将寒姑抱起,大步走向里面的大床。
他把寒姑放倒,压了上去,就像蒙古包里那些牧民一样。
呯。
洪敬岩的脑袋掉了下来,血从腔子喷出,脸上还带着奇异的笑容。
北莽排名第五的宗师,死。
柔玄镇的铁骑震动,在金色的剑气中,像退潮一样,往后撤掉。
然而剑光追上了他们,一剑起,光明来。
大光明剑意笼罩了这支铁骑,像洪敬岩一般,每个人脸上露出由衷的微笑,回到了他们最向往的地方。
身入琉璃,心得光明。
柔玄镇铁骑重组之后,被充了一些新兵进来,依然凑成了两万整数。
此时大军后撤,后营变前锋,有新兵的存在,立刻混乱起来。
加之都是铁浮屠,奔跑的速度如何快过剑?
剑气不断追逐着铁骑,像割麦子似的,一茬一茬地收割。
萧洛铁了心要将这支军队全部消灭,女帝不惜屠灭整个瓦筑城,也要保持住北莽的信心,就是为了图谋中原。
他大步跨出,追上铁浮屠,又是一剑斩出。
金光灿若莲华,覆满整座柔然山。
半个时辰之后,最后一名铁浮屠倒了下来,萧洛回望战场,遍地尸骸。
他救了一名北莽人苏德,却杀了两万柔然铁骑。
到底是神还是魔?
萧洛走入山中,找了条汩汩流动的雪水,洗干净天斩,又洗干净自己的手。
找回那两匹被惊得跪倒在树林中的马,骑上一匹,牵上一匹,穿过城门大开的柔玄镇,向草原深处而去。
敦煌城在柔玄镇的东边。
萧洛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夕阳斜落,往东疾行,不知还能不能追上李凡忪。
时值六月,草原上的草已经长高了许多,掩盖了大漠的沙砾。
又跑了一个时辰,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出现在萧洛视线中。
他打马过去,只见长河边搭建着百来顶白色的毡房,炊烟袅袅,牧民们正在准备晚餐。
群群牛羊散落在河滩边上,正怡然地吃着嫩绿的牧草。
大漠孤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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