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好”字。
墨皙拉开抽屉,拿出了他平时开会做记录用的录音笔,充上了电。想了想,他又从笔筒里拿了一把推拉的裁纸刀,他推开锋利的刀刃看了看,那刀刃上的反光照射出他的小半张脸,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决绝的杀气。然后他收回刀刃,把裁纸刀揣进了裤兜里。
电话响起,是康泽远打来的。
墨皙心烦意乱,挂了。
但是康泽远怎么会是善罢甘休的人,很快,他就又打来了。如此往复几次,墨皙烦了,就接通了电话。
“我很忙,”墨皙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康泽远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才冷淡地开了口:“今天晚上,你还回家吗?”
墨皙想到了和杨总的“约会”,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要加班,可能会晚一点。”
康泽远哼笑了一声:“加班?加什么班?还需要到酒店的床上去加?”
墨皙心里“咯噔”一下,先是羞恼、再是愤怒。
“你监视我?”
“对啊!”康泽远的语气理所当然,“我上次就说了,你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都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可是显然,你并没有听话……所以,我就只能做我最擅长的事情了。”
墨皙握着拳头,直想骂人!可是他现在坐在工位上,前后左右都是同事,他只能咬着牙起身,快步走到楼道里,然后才吼道:“你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监视我?康泽远,你别太过分!”
“墨皙!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康泽远冷冰冰地说,“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更别忘了我手里的东西!你到底还想不想让阿姨的骨灰入土?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你他妈的想死吗!”
墨皙紧紧攥着拳头,右手食指的指尖由于用力太猛,伤口重又崩开,流出深红的血。
“我是要去酒店,但不是去跟什么男人开房,我是……”
“不管你干什么,都不准去!”康泽远粗暴地打断墨皙,“那个男人是谁?杨总?”
墨皙指尖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流,他心里委屈的要命。自己今天被杨总那样当众侮辱,简直憋屈到爆炸,康泽远还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来威胁他、质问他。
如果不是康泽远在晚宴上意气用事,得罪了杨总,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康泽远见墨皙半天不回答,又说:“不想说?那我自己查。晚上你下班我会安排小蓝去接你,你老实跟着他回家。如果我查出了那个人真的是杨总,我会毁了他。”
“康泽远你别胡来!”墨皙急了,“你别再添乱了,行吗?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爬那个老男人的床吗!”康泽远也急了,说话的语调冰冷的简直像要把世界都给冻住,“墨皙,我不知道,你还能这么脏!”
康泽远的话像尖刀,无情地刺穿了墨皙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是啊,我脏。”墨皙笑了,笑的无比疲惫,“康泽远,我为了钱能跟你睡觉。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工作、为了前途,跟别的男人睡觉?”
康泽远那边有兵兵乓乓的物品掉落一地的声音,尖锐且刺耳。墨皙不得不皱起眉头,把手机拿远。
“跟别的男人睡觉,你这辈子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只能有我、只能跟着我!”
墨皙长叹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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