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惊心。
东胜海贼团，被灭了！
牵星海贼团，取而代之，掌管了东海！
也就是说，至今为止，牵星海贼团，已经掌控了整个东海与南海！
更重要的是，这牵星海贼团在福州那边当众宣布，要出售长期的平安令以及……航线！
所谓的航线，乃是两地行程间最安全的路线，相对固定。
此番，牵星海贼团出售航线，岂不是……正与杨慎、范三思二人划定海域事宜……吻合了？
弘治皇帝暗自松了口气，却是保持淡定的样子，随口道：“三位师傅以为如何啊？”
“这……”
刘健等三人一阵犹豫。
事实上，在看到这份奏疏的时候，三人一阵惊心。
通过这牵星海贼团的种种事宜来看，其野心不小，大有称霸四海的势头。
称霸四海后做什么？
出售航线权！
出售平安令！
这又是海域、又是航线、又是平安令的，岂不正与杨慎二人的策论……不谋而合？
先前，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康海、孙清等人的策论更胜一筹。
直至朝廷将杨慎二人的策论放出，引起一阵喧哗，以及许多人的不满。
可回头再来看，这掌控海域的法子……才是真正的直戳本心，戳到了重点。
此法可行否？
先前是许多人都不赞同的。
可到了当下，那牵星海贼团凭借一己之力，掌控了东海、南海，几乎囊括了大明所有的沿海城池。
说不好听些，已是完成了对大明四海海域的掌控。
连贼人尚且可以轻易掌控四海，偌大大明朝廷……就不行吗？
“陛下……高瞻远瞩，臣等……佩服之至！”刘健深深弯腰。
是真的服了！
这份远见，已是超乎整个朝堂的认知。
其囊括的范围、太大、也太恐怖，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马行空。
可通过牵星海贼团事宜来看，这法子……又极具可行性！
“朕啊……”
弘治皇帝自语似的道：“之所以点那杨慎为状元，也是因为此一点，龟缩、龟守着，终极不是长久之计，天下广袤，大明，终究还是要走出的。”
顿了顿又道：“喏，就将此奏疏，刊登在风华上面吧。”
转来翌日，刊物风华发飙，京城大震。
包括诸多学子在内的无数人，看了这刊物之后，皆是一阵愕然。
怎么个意思？
那东胜海贼团，说灭……便被灭了？
跟着，那牵星海贼团又开始发售另外两种样式的平安令？航线管理权？
这诸多海贼，是要真正掌控四海了吗？
“杨慎与范三思那两篇策论……说的好像就是这么回事。”有人弱弱开口。
唰！
无数人为之结舌。
对于杨慎二人那策论，先前本是无数人痛斥的，可通过眼前这事宜来看……一件本不可思议的事情……竟是成真了。
海贼，掌管了四海啊！
规划海域、设置航线管理站点，这……岂不就是杨慎那策论所提及的事宜？
此法，竟然行得通！
无数人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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