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素对十月辞别。
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为掣举行了葬礼。
厚礼下葬。
一身素衣裹身。
头裹白布。
为掣送行。
前几日炎热。
沈安素总以为寒冬过去了。
怎料今日气温骤降。
单薄的外衣扛不住寒冷。
沈安素觉得自己冷。
身冷，还是心冷？
竟一时有些分辨不清。
倒是奇怪。
抱着掣骨灰盒子的手微微颤抖。
是冷，还是难过的呢？
竟也无法承认。
送行这条路的尽头是皇陵。
沈安素将掣和自己的衣冠冢安置在了一起。
接过小优递过来的花。
将花朵轻柔的放在了掣的墓碑前。
将众人遣散。
连沈肃也不让陪。
众人离散之后。
沈安素的眼泪跟随膝盖砸在地上。
沈安素哭着笑着。
对墓碑说道：“掣，如果有来世，我答应你，一定护你安全，此生谁动的你，我就要谁付出代价。”
承诺得很是认真。
没有丝毫是在敷衍的意思。
跪着跪着。
沈安素觉得好累啊。
躺在墓碑前。
对掣说道：“那天要是我去了，要是我陪在你身边，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沈安素内疚了。
要是自己不要他娶自己。
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亡。
不会在最鲜衣怒马的年龄停止在了时光中。
沈安素躺完之后。
对着墓碑笑了笑。
对掣说道：“夫君，我去为你报仇了。”
转身离开。
和沈肃一道回了凉亭。
喝着热茶。
看起来轻松惬意。
实则说着最为严肃的事情。
沈肃对沈安素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以交给别人去做，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去涉险？你才刚回来，爹爹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沈安素对沈肃说道：“爹爹，素素不想发动战争，可是掣没了，在自己的国家没了，是江国的人杀到我们的脖子上来了。”
沈肃对沈安素问道：“可是，你如果遇到贺景年，你能够保证自己是公正的吗？”
沈安素对沈肃说道：“贺王殿下赐给我的一切，我自然是要还给贺王殿下的，要说公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以后我们沈国和江国，只能是不死不休。”
沈肃叹了一口气。
只对沈安素说道：“我对你的要求就是，活着，回来。”
沈安素知道自己的这些决定对沈肃来说有多揪心。
可自己没有办法答应他待在宫中。
没有办法看着杀害掣的人逍遥。
自己必须要去报仇。
伤害自己，自己可以犯傻。
还会继续去爱。
可，他伤害的是一个爱自己的人。
自己就没有办法去原谅了。
沈安素对沈肃说道：“爹爹，我现在就启程了，你照顾好自己，我会一直给你寄信的。”
沈肃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只是点头。
不再说话。
沈安素说完。
果真立马离开。
骑马带兵。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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