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凝,侧起耳开始捕捉周围的一切声音。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一步,两步……逐渐临近,而后暂停。
属于沉晚意的脚步声,林葭澜早已无比熟悉。
过去,这声音让她安心,如今,这声音让她的情绪跌宕起伏,不得安心。
“嘀”的一声响起,是指纹锁被打开的电子音。
机械的、冰冷的、不含情绪的。
林葭澜的心神稍悸。
那人推门而入,打开了客厅的灯。
浅黄色的灯光应声亮起,装不满整室,只铺开了半厅。
在昏光之下,林葭澜蜷起手指,朝沉晚意望去。
她的目光脆弱又不安,闪烁着易碎的光,像是等待着被一触而溃的冰晶。
沉晚意停下动作,立在半暗的玄关间看着她。一者在暗,一者在明,给了林葭澜一种微妙的被窥视感。
尽管灯光幽暗,林葭澜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她却能感受到在身上流转的目光。
目光带着温度,所到之处烧灼起热意,一寸寸短暂停留,再缓缓撤去。
她在那注视下无处遁形,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等待着验看。
目光四散游走,最后凝聚停驻在她的颈间。
林葭澜低下眸,觉得那处的桎梏似乎忽然被谁收紧了。
勒得她喘不过气,只能轻启双唇微微喘息,试图攫取空气中稀薄的氧气。
她还在看,一直看着。
看得林葭澜的眼光愈发迷离,头脑渐渐失去清明。
在混沌与模糊间,她轻咬下唇,抬眸朝沉晚意望去。
看到那勾起在唇角的轻笑,林葭澜终于能确定。
——她一直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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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葭澜:我想搬回去,一年能省八百块。
作者:哦……要不考虑下挖煤,挣得更多。
林葭澜:……没完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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