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位阿弟受难了。”
杨复道:“二兄无需自责,是我和七弟过于冒失。若不是二兄的人及时找到,恐怕我二人目下仍在雪山上,不得出路。”
这句话说得太子心情畅快,微微一笑请他们到偏厅,“在外两日,想必这会儿早该饿了,我让下人准备了膳食,阿弟们随我来。”
偏厅铺氍毹,龙腾虎跃朱漆屏风围绕,温暖舒适,一解身上疲乏。三人共坐一桌,气氛融洽,更有美酒金樽助兴。一顿饭毕,已是日暮西陲,云蒸霞蔚。
回到寒沨院正值酉末,婢仆们担惊受怕两天,白天听闻四王回来的风声,早已将房间打点完毕。准备了热水巾栉,换洗衣物,以备四王随时需要。
杨复确实疲惫,却不急着洗浴,环视一圈问道:“淼淼安顿在何处?”
岑韵愣了愣,“她回来后便睡下了,如今正在耳房。”
杨复走入屏风后,“去将本王携带的伤药取来,拿到她房中,告诉她一日涂抹三次,不得偷懒。”
声音隔着一道屏障传来,是以他没看到岑韵吃惊错愕的面孔。
王爷对淼淼也太好了些……这两天里,他们发生了何事?岑韵勉强平复心神,低头应下:“是。”
里面身影宽衣解带,四王洗浴一直不需要丫鬟在跟前伺候,她没敢多看,惕惕然退了出去。
左耳房中,淼淼睡意正酣,身上盖着厚厚一层被褥,前所未有的惬意。
一个时辰后,岑韵推开房门,便看到她猫一样依偎着被子,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门口。约莫是睡饱了,这会儿她精神得很,翻身而起笑眯眯地:“岑韵姐姐。”
岑韵面无表情地将伤药摆在她面前,“老实交代,你同王爷之间怎么回事。”
淼淼眨巴两下水眸,“什么?”
岑韵点了点她的额头,“王爷叫我拿药给你,你说说,这是第几回了?王爷怎的就对你一个人好,还特意叮嘱你每天三次上药,我可从没见王爷对哪个丫鬟这么关心过!”
淼淼双眸骤亮,抿唇笑意盈盈,大言不惭:“因为我救了王爷一命嘛。”
闻言岑韵掩唇,目露惊讶:“王爷出了什么危险?”
淼淼便将那日发生的事同她说了一遍,从头到尾毫无遗漏,听得岑韵惊叹连连。如此一想,王爷待她好似乎也说得过去。
那个药治疗外伤极其有效,往年狩猎难免受点小伤,四王都是用这瓶药。淼淼身上伤口需得先清洗一番,岑韵准备了一盆热水给她擦拭身子,她仍旧觉得不痛快。在雪地里待了两天,再不洗澡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听说昶园后院有一泓清泉,泉水源自山上溪流,清澈见底,水深且广。淼淼心痒难耐,在床榻躺了半个时辰仍旧没忍住,悄悄从房间溜了出来,往后院走去。
华峪山已见春.色,水边草木丛生,刚刚没过小腿。此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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