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5、第一百七十五章·姻缘_我在青楼改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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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拂开少女散乱披拂的发丝,露出苍白至毫无血色的脸。脸颊凹陷,目光呆滞,单薄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揽抱起来。

  再无一丝当年元宵节上衣带当风如观音现世的纯澈可爱。

  这还是……还是打点安排之后的景象。

  刘拂鼻尖发酸,眼眶也不觉红了起来:“妙音,是我。”

  谢妙音终于有了反应。她吃力地抬起手来,用冰凉彻骨的指尖碰了碰刘拂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模样,像极了在碰触一个易碎的梦境。

  “云浮……”谢妙音的嗓音沙哑干涩,哽咽得几难成声,“公子,真的是你……”

  到了此时,刘拂才晓得于维山铺垫半天的话中深意。

  原是自己将她害成了这幅模样。春海棠毫发无伤,谢妙音伤重至此,其中定有于维山的手笔在。他自以为的为她打算,却是害了个真心待她好姑娘。

  若当年强势阻了谢妙音入饶翠楼的意,怀中的少女怕是能早日断了那一缕难以着落的情思,拿着安家的银子寻个平常汉子,过上安稳的生活。

  绝非如此时这般,成为反王一系用来撼动重臣的最底层一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又有哪个在乎过升斗小民的性命。

  曾经的刘云浮,亦是如此。

  “妙音,你且等着,我会救你出去的。”刘拂慢慢盘膝坐好,调整了一下谢妙音的姿势,避开伤处,“晚些待我走后,会有人来替你把脉敷药,你只管好好养伤,旁的不需多思。”

  谢妙音却并未点头,只用脸颊蹭了蹭刘拂的衣襟。

  刘拂已替她粗略诊过脉,晓得她气虚体乏难以多言,便捡着要紧的能说的先交代了,又絮絮将分离这许多年来发生的趣事一一讲与她听。

  待春海棠被人领来时,谢妙音无一丝血气的唇角已挂上了笑意。

  与此一同来的,还有那狱卒送来的水药。

  刘拂先为谢妙音喝下,才转向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的春海棠,向她问起事情端倪与经过。

  再没谁能比当事人更能清晰地阐述出整件事的经过,即便身逢大乱,春海棠依旧是那个揽袖扎裙站在饶翠楼前施粥不畏人言的春妈妈,便是话语有些颠倒错乱,依旧将事情讲得大差不差,甚至让刘拂从其中发现了许多可以利用的对方错漏。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仅凭越俎代庖施压一府长官,插手州府事务这茬,就足以让他们翻不得身去。”

  安王到底是急进了。

  他一心趁着圣上老迈病弱清楚皇太孙身边的左膀右臂,却忘了自己动作越大,破绽也就越多。

  这种大开中门不管不顾的杀敌气势,还真是合了史书上对安王‘苍莽’的评价。

  “如今证据不全,为日后安全计,怕一时三刻还无法接你们出去。”刘拂轻叹口气,抱歉道,“不过以后再不会如此艰苦,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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