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帝国的诞生。
只有白鹿一人缄默的驱车千里去寻她的尸骨,再独自带着她的衣裙发钗回了扬州,买下一片临山傍水的地方把她葬下。
他自始至终平静如初,单身到现在也不去接触任何旁的异性。
这谈不上爱情,哪怕在过去几次有限的相见里,也不曾诉说和所求着什么。
他们两人彷佛在默契的保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从大学一路走到最后,谁都没有再往前一步。
可直到他独自老去,这片墓地都不染尘埃。
一如他安静的内心。
柳恣在察觉到他每年一度的扫墓时,开始跟着他共同去见见那逝去的老朋友。
后来越来越多人也来到这里,皆是密友与她的故人。
龙牧和厉栾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捧上一束沾着露水的白兰。
“已经五年了。”柳恣看着那空白的墓碑,拿起抹布来擦去上面的尘土。
“我们都和她说些什么吧。”
“也许……她听得见呢?”
他起身看向这墓碑,垂眸等待了一刻,才缓缓开口。
“云祈,你已经走五年了。”
“你当年死去的那片地方已经悉数重建起来,首相手札里没有完成的愿景,我和幼安也在努力达成。”
“云祈,我想很多事……虽然没得选,可也该高兴一点的活着。”
“你先前把国家打理的很好,我们会继续下去的。”
厉栾站在那纯白的墓碑前,抬手抚上那冰冷的石碑,眼神里流露着释然。
“我们都已经放下了,对吧。”
“你最后的那句劝,我记着呢。”
龙牧缓步上前,把一束白兰放在了她的墓前。
他的眼神略有些复杂,又带着澹澹的笑意。
“云祈。”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会一瞬间泪流满面。”
“我也好像明白,为什么你始终都不肯拥抱我。”
我和你,是这一切故事的开始,也是这一切故事的结束。
他们一众人站在这里怀念着这个人,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等候着的辛弃疾忽然开了口。
“今天所有人都在,我想,要不就在这里,简单的说几句吧。”
他早已与柳恣订过婚约,从前想要举办充盈着各种想象的婚礼,可所有人都分身乏术。
白鹿选的这片地方非常安静,河水流淌而过,远处有空山鸟鸣。
远处盛开着大片大片的蒲公英,绿草茵茵犹如长毯。
“白鹿,你介意吗?”
白鹿笑着摇了摇头,温和道:“你们每年都来看望她,她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柳恣意识到他要说些什么,略有些紧张的抬眼望向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钱凡靠在青鬃马旁,任由那马儿啃着蒲公英,也笑着看着这两个年轻人。
“柳恣,”辛弃疾握住了他的手,眼神纯粹而又温柔。
“我始终无法相信,我在与你共同革新这个国家。”
“我也无法相信,我们真的跨越了千年和时空,在无数的机缘巧合之下,一起走到了今天。”
“我们在共同赋予和肯定对方存在的意义,也一路风霜雪雨的扛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对你的感情,不用再多说一句。
而你也全都懂。
我们不需要誓言,因为这些年我们早已做到了忠诚与共生,尊重与共通。
柳恣凝视着他的眼睛,深呼吸着抱紧了他。
“从这一刻起,我们便结成婚约了。”
一如既往,生死与共。
请收藏:https://m.bmrdj.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