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人世了。”
相比前后者，孙月蕊更愿意相信前者的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想试一下。
“贾总，二十四年前，同一天，在同一个医院中，我们家抱错了女儿。你……你如果真的是那一天在医院里出生的，能不能……能不能……”
孙月蕊说着话，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从腮边滚落下来，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周欣怿一脸懵逼的摸了摸脑袋：‘姨妈，您别哭啊，不是说我的亲生表妹，已经不在人世了么？”
他话刚说完，又觉这话说的着实丧气，拍了下脑袋，讪讪的冲舒安歌解释到：“贾总，不好意思啊，我没诅咒你的意思。不过你真不考虑验一下DNA？贾总，你跟家里人长的像么？”
舒安歌摇摇头，用稍显尴尬的语气说：“不像，从小亲戚朋友就说，我跟爸妈还有两边亲戚都不像。不过，抱错孩子这种事儿，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能让我消化一下么？”
她完美的表现出，一个刚得知自己身世可能有变的成年女性的困惑和理智。
作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女强人，舒安歌的表现非常合理。
杜茂珣抽了张纸巾，亲自替亲自擦去脸颊上的泪水，饱含歉意的对舒安歌说：“让贾总见笑了，我和老伴儿自打知道女儿抱错之后，就总想找到亲生女儿。想知道，她这二十多年来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苦，现在在做什么。”
“茂珣哥，我们的女儿没死啊……”
孙月蕊直愣愣的望着舒安歌，仿佛已经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女儿。
周欣怿咳嗽了一声，扯了扯孙月蕊的衣角：“姨妈，还没经过查证，您这样说会让贾总尴尬的。”
杜茂珣替妻子擦完泪，转头看向舒安歌，神情严肃道：“贾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的出生时间和地点实在太巧了，能不能和我们夫妻俩验一下DNA。”
怕舒安歌生气，杜茂珣特地补充到：“你放心，我们夫妻俩没什么坏心思。也不是想借机攀附贵公司，我们只是……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对自己的女儿说一句对不起。”
提到出生之后便骨肉分离的亲生女儿，杜茂珣也不免红了眼圈。
“杜总，我——“
“我不同意，爸，你这样让阿蘅情何以堪。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了，您还要让阿蘅也心冷么？”
杜兰笙走进客厅，刚好听到父亲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杜兰蘅望着衣着光鲜亮丽的舒安歌，心里莫名产生几分自卑的情绪。
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
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受尽了追捧。
那时的舒安歌，只是一个为了拉投资四处奔波的创业者。
不过一年多时间，两人的境遇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杜兰蘅心里很是难受。
“表哥，表妹，你们回来了？”
周欣怿有些惊讶的望着二人，杜茂珣皱着眉头说：“你们回来干什么，是想气死我们两个老人家才高兴么。”
杜兰笙意识到，他刚才情绪稍显激动了些，放软了语气说：“爸，妈，我和阿蘅知错了，我们是回来向你们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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